昆特布尔,民主大街,时间下午5:55。
“皖丹先生,我已经订好酒店了...”布兰多在我旁边碎碎念,这让我有了一种想撕烂他的嘴的冲动。
“就是这样了,我有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没有再与他交谈,背起了地上的凯瑟林,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声,我的手把着她的大腿,柔软的白丝摩擦着我的手掌...
这谁顶的住啊!
我努力稳定了一下心态。
“你的家在哪里?”
“只要向前走几百米...再右转就好了...”她在我耳边低语,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呼吸...
啊!好兴...呃不是...唉...好麻烦...
(此时此刻,皖丹意识到了他好像暴露了天性)
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在地平线播撒着它最后一丝余光,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个别店铺已经开始收拾摆在门口的桌椅。
我们路过了一家冰淇淋店,店员已经在结算着今天的收入。
“你想吃吗?”通过玻璃橱窗的倒影,我看见了凯瑟林渴望的眼神。
“不...不用了哥哥...您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了...”她努力吸了一下口水。
“你分明就是很想要吧...没关系,我请了!”我将她放在外面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得不说,摸头杀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就连付钱的时候也没有感到心疼。
啊!这就是萝莉的力量吗?
“先生,您最好快一点,一会就要天黑了,您应该知道了,HG的行凶时间就是在太阳完全消失之后。”布兰多的语气有些古怪,他好像在...害怕。
“明白了...”我从新背起凯瑟林,加快了脚步。
昆特布尔,韦斯特酒馆,时间6:30。
“请坐,这里是小店最好的座位了,请二位在此静候。”看起来十分年轻的老板娘将我和布兰多推进了一个有暖炉的房间,布兰多抱起一大堆刚晶矿丢进了火炉,点上火,紫色的矿石立刻开始熊熊燃烧。
“你是不是抱的有些多了...”我指着一下被拿掉一般的刚晶矿桶。
“没人会在意这些的,这个虽然是维持我们整个城市运转的主要能源,但是它们实在是太多了,没人会在意浪不浪费这样的话题。”布兰多把外衣挂在衣架上,将手伸到火炉边取暖。
“我出去上个厕所...”我推开木门,向厨房走去。
我必须向那对母女坦李的死讯,这么做可能会十分残忍,但要是等到她们苦苦等待好几年后才知晓真相,那样带来的伤害将会无法估量。
一路上,我发现这里的服务员不过五六个,这个酒馆的规模其实非常小。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玛丽抬起头,她那张年轻的令人不敢相信脸令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与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联系起来。
“可以谈谈吗,是关于您的丈夫...”我深吸了一口气。
“李...?”
“是的...”
她将手下的活交给其他人,拉着我走到了门外,现在的气温低的吓人,我搓了搓手,顺便平复了一下情绪。
“李...他是要回来了吗?”她从兜里掏出来一堆信件,街上的灯光显得十分微弱 但我还是可以勉强看出这些信的内容。
无非都是什么李寄回来报平安或是承诺自己会在一两个月之内回来什么的...
“终于吗...”玛丽低下头,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一脸幸福。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好意思说啊!
“抱歉,李他...”
“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对吗?”凯瑟林又不知道从那里窜了出来,身上穿着睡衣,抱着一个画着笑脸的玩偶。
“是的,他让你们再耐心等几个月...”我挤出了微笑。
我果然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凯瑟林,你快点回去,这里很冷的...”我牵着凯瑟林的手,走向了她的卧室,玛丽又回到了厨房忙碌。
“好好睡觉吧...”我帮凯瑟林盖上了被子,转身要出门。
“哥哥,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我一直隐瞒下去吧...”
“隐瞒什么?”
“爸爸已经死掉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一两个月前,爸爸的来信就已经断了,在以前,妈妈都会因为收到爸爸的信而兴奋,就一连好几个星期,信箱都是空的,她真的很伤心,每天晚上都在哭...”凯瑟林抱紧了身边的玩偶。
“所以,我就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最近的信,都是由我代笔的,这个计划可以成功,都是多亏爸爸的字迹并不难模仿...也要感谢爸爸那里还没有通上电话...”
“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向妈妈说明真相,而不是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再补一刀。”
“好吧,我答应你...”我熄灭了灯,轻轻扣上了门。
昆特布尔,韦斯特酒馆,时间:11:30。
“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来这里找您,今天就请皖丹先生好好休想吧。”布兰多披上了外套,走掉了。
好了,现在就赶紧回房间吧...
我站了起来,从衣架上收拾自己的外套,手不小心碰掉了一顶帽子。
“这是布兰多的...”我认出了上面的蓝色丝带。
现在过去给他应该还不算晚。
我管玛丽要了一个手提油灯,走上了大街,现在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两边的店铺已经全部关闭,大街的两边,尽管借着昏黄的灯光,还是无法看清前面的路,街上弥漫着一下烟雾,这简直就是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我想起了今天在通缉令上看到的HG,心中有些胆怯,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顺着街道寻找着布兰多。
“呜呜...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惨叫将我吓了一跳。
“应该只是醉鬼打架罢了。”我这样安慰自己,脚步不由得加快。
“布兰多?”我放开嗓子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真是的,这个胖子是怎么走的这么快的...”我走到一个黑暗的小巷口准备回去。
可是,一股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腔,我使劲闻了闻,发现那是从小巷里传出来的。
“死掉的动物?”怀着疑问,我举起油灯,想看一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巷子不算太深,油灯立刻就将它的全部展现在了我面前。
布兰多坐在一个椅子上,喉咙的部位有许多被刀插过的痕迹,从他的胸膛到肚子,全部被划开了,血不断的流出来,流过裤子,顺着椅子腿流到地上,自觉的拐了个弯,流进了下水道,他两边的脸颊被划开,看起来就像是长了一张大嘴,并抹上了口红----他的嘴真的被撕裂了。
一个身穿棕色风衣,头戴羽毛礼帽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把手术刀,刀刃连带着他的皮手套与袖口全被染上了鲜红色,他浑身缠着白色的绷带,只有脸上画了一个阴森的笑脸。
他是...HG!
“好吧,看来我还是没有算到会遇见你呢,皖丹先生...”那个男人转了过来,面对着我,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我想逃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开双腿。
“看来今天不是那么顺利呢。”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抬起手,用袖口擦拭脸上的血迹,却将一串血印子按到了脸上,周围开始响起了一阵阴森诡异的钢琴曲。
“这是我自己写的BGM,如果有什么意见,尽管说。”他走了上来,沾满鲜血的皮手套和冰冷的手术刀立刻就贴上了我的脸。
他要杀掉我吗?
“我猜你现在心里想的一定是我会不会要杀了你,虽然你的眼睛很漂亮,可以做出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但是,我的回答是...不,不不不!这不符合我的计划。”他松开了手,我感到双腿一软,摊坐在地上。
“我需要你知道的只有一个,皮特.布兰多罪有应得,他用他那张令人厌烦的嘴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脏事,包括帮那些犯罪但给他好处的人开脱,哦...天那,我做的太对了,他简直该死!”HG将手放在脑袋两边,作出捂上耳朵的样子,声音变得十分兴奋,就像一个刚刚完成一件伟大艺术品的画家。
我摸了摸脸,发现已经染上了鲜红,我看着手上的一片,视线逐渐模糊。
...
...
“这是这两个以来月第九个被害的政府高官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朦胧中一个中年男声怒吼着。
"抱歉,我们正在努力...”一个女声响起。
“那个晕掉的家伙呢?快点审问他!”
“好的...”
唉...看来又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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